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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剑，名开门。”
在数百次的尝试中。
郝羽每每握住它，便被直接震飞。
但那某一次尝试中。
已不知是第几百次的尝试。
郝羽握住了它。
没有被击飞。
反而……
一股力量从那剑柄之中涌入了他的身躯。
带着些记忆，信息。
“开门之刃。”
一个特殊的名字。
“这是一柄能斩断一切的剑。”
“握住它，需要做出付出代价的准备。”
在这瞬间。
郝羽眼前一黑。
旋即，眼前便是一副特殊的画面。
昏暗的空间中。
隐约有一尊巨大的漆黑身影静静立在他的跟前。
“这是……”
郝羽有些不解。
“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？”
一道宏大的声音陡然响起。
像是在质问着。
“代价……”
郝羽一片迷茫。
身躯好似脱离了他的掌控。
他除了看着眼前的巨大身影，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力量，向来都是代价。”
“拿起它吧。”
“打开那道门……”
嗡！
郝羽浑身一颤，旋即瞬间回归了现实。
刚刚的一切仿佛都只是幻觉一般。
而他……
手中的“开门”不知何处已经从地面拔了出来。
“你成功了？”
慕容北斗顿时眼皮一跳，止不住的诧异。
“应该吧……”
直到此刻郝羽都有些懵。
“去天灵城，李牧在那里等我们。”
清月的声音突然从车厢中传出。
……
天灵城。
一座看起来有些落后的城市。
没有高楼大厦。
皆是平楼，包括城门都只是很古老的木质双开门。
一个抱着女孩的少年缓步来到这座传说中的城池前。
慕容家的老巢。
故卑地区最为神秘的城池。
“这就是天灵城……”
钰眸光中流露出了几缕怨恨之色。
但很快那抹异色便隐去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李牧：
“你准备怎么进去。”
城门是关着的。
城墙上有人，却都隐藏了起来。
李牧没有回应。
只是继续一步步朝城门走去。
吱吖～
在李牧来到城门前时。
那厚重的城门自己打开了。
李牧没有停留丝毫，继续前进，踏入城中。
已经被打开的城门没有随着李牧进入而关闭。
依旧是大开着。
城中，管阔的街道，整齐的建筑。
但依旧是不见人影。
“呵，看样子这些家伙还挺识相的。”
钰冷笑。
李牧继续向前。
不一会，便在一座开着门的酒楼前停下了脚步。
“迎客楼”
只有三层，不高，但相较于其他平房已经是独树一帜了。
李牧默默的步入其中。
一个穿着半透明纱裙的性感女子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欢迎客人。”
女子恭敬的九十度躬身行礼。
脸上挂着娇俏的笑容，但怎么看那笑容都有僵硬。
美眸深处更是隐约有些恐惧之色。
李牧瞥了她一眼。
没有开口。
“客人，这边请……”
李牧默默随其身后。
三楼，一间宽阔雅致，视野良好的包厢。
“退下罢。”
李牧默默于窗边坐下。
女子如蒙大赦，连忙退下。
显然“接客”这工作并非是她自愿的。
“不直接杀到慕容家的老巢去？”
钰满跳到一个椅子上，满不在乎的打量着四周。
“时代不同了，杀不能解决一切问题。”
李牧面无表情的开口。
“不同？呵……”
钰冷笑：
“无论时代如何变化，甚至是无论种族。”
“只要是形成了社会的模式，必有阶级之分。”
“而只要有阶级，社会的本质和内涵就没有丝毫的不同。”
“刨开那些华丽与冠冕堂皇的外衣，其本质都是同样的血淋且残酷。”
“弱肉强食，恒古不变的道理。”
“杀如果不能解决一切问题，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是因为杀的不够多。”
“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因数。”
“你以为现在你们社会的秩序还能维持多久？”
钰望着李牧。
眸光金色光辉闪烁。
隐约间有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。
令人不禁的信服。
而对此，李牧只是平静点头：
“有点道理。”
是有些道理。
很残酷，但这就是现实。
至于所谓的秩序……
秩序从来都是强者制定，弱者遵循。
当你足够强时，自然便拥有了挑战秩序的力量。
李牧的力量还尚且不足以挑战秩序。
无论此刻局势如何紧张。
在龙国的最上方还是有着九位……八位武神顶着。
但这并不代表着李牧敬畏秩序。
起码这不是他不对慕容家直接出手的理由。
只是……
“在这里待着到底有什么意义？”
钰有些不耐烦的踢了踢李牧的椅子。
不过李牧依旧不动如山，坐的很稳。
“还是说……你在这里等什么人？”
钰眸中的金芒闪烁着。
就在这时，一道和蔼且把姿态放的很低的声音传来。
“贵客驾到，未远迎，还请海涵。”
一个老者连忙走来，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。
“在下慕容家八代慕容罗，特代慕容家来此迎接两位贵客。”
李牧面无表情，只是默默的看着他。
钰亦是以金色的眼眸注视着他。
身躯虽然年幼，但金色光芒间的浓郁威势令人不敢小觑分毫。
“海涵，海涵……”
慕容罗笑呵呵的抹了抹额上快冒出来的汗水。
连忙招呼人上茶。
待刚刚的女子提来了茶水，慕容罗便亲自为李牧与钰倒上了茶。
旋即他也不敢落座，就这么宛若下人一般的站着一旁。
“李公子……我们慕容家多有得罪，还请海涵啊，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与李公子好好谈谈，化干戈为玉帛。”
李牧依旧不开口。
就像是在拿捏着胜利者的姿态。
成王败寇，就如钰所说的。
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因数。
若是没有实力，李牧早就死在了路上。
连天灵城都进不来，更别说让慕容家之人如此慎重以待。
而慕容家正是因为实力不如人。
死了太多强者。
此刻，不得不对李牧低头。
不然李牧真把慕容家给屠了。
慕容蚁不在，还有谁能阻拦？
何况龙国最高的那道声音都已经发话了……
“我在等人。”
李牧看着慕容罗，平静的吐出一句话。
旋即移开视线，端起茶杯，品茶。
慕容罗不是他等的人。
当然，慕容罗在慕容家的地位绝对不低。
十二级武圣的实力。
比起那个摆设家主话语权绝对更重。
也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慕容家。
但李牧等的并非慕容家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