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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的心思，舒宁似乎琢磨到了。
“老板，放心，青铜器是好东西，保真，无论你拿到哪去鉴定，出了这门我们也保真，只要是赝品，随时拿回来换。”
对于一个不懂青铜器的人来说，有舒宁这句话，心里放心许多，起码不会是假货。
孰不知，古玩行根本没有这种可能。
但舒宁对这个青铜爵真的敢保真。
男子心动了，在这个时候，都不心动，都不正常了。
“可是，五万太贵了。”
男子摇头，欲把青铜爵放下，杨奕一看，好歹是生意，赚多少是多啊！
“先生，看得出来，你也是体面人，五万是报价，你倒是还价啊！”
男子一愣，看了看杨奕，又回首看了看舒宁，一时都搞不清楚，到底谁是老板了，谁的话算数。
“对的，先生，你真的需要吗？”
舒宁也反问一句，以求得肯定。
“当然，那就四万五吧！”
男子一愣，马上还价道。
“成交！”
舒宁一听，不假思索直接应道。
男子的脸色瞬间不好了，心里又犯起了嘀咕，我还少了？
但说出去的话，又咽回去不合适，而且古董街有规矩，你还价，掌柜的同意了，是不方便反悔的，反悔也必需付出代价的。
杨奕都看笑了，这男子根本不懂这行，甚至甚至不太擅长消费，还价，那有这么还的，得大胆点。
“老板，你真有眼光，这样的好东西，可不多见，如果送给喜欢喝酒的朋友，是有别样的意义的。”
舒宁都用不上店员了，亲自给男子把青铜器，当着他的面给打包起来，用一个精致的匣子装好。
这时，男子的心里活动很活跃，但无可奈何，只好付钱。
男子离开，这转眼间，就赚了几万，古玩生意真是应了那句话了，三年不开张，开张吃三年。
“不懂行，就别涉及这行，这是真理！”
黄宥明看着男子离开的身影，摇头叹息道。
“起码，我们卖的东西是真东西，不骗人，至于价格这东西，你情我愿，就像买房。”
舒宁倒是没有觉得不妥，把钱入账。
杨奕在店里休息了一下，就和海瑟薇出去溜达去了。
杨九成长期呆在聚贤阁的话，需要一个长期且稳定的住处，回竹林居住，是不可能的。
而铺子里，指定没有那么多空间，而且大半夜的，一个老人居住在店里不能给店铺带来安全感，反而是危险。
京南市古董一条街的周边，甚至有居住区，有楼盘，但是这得挑选，不是随意买卖，毕竟买房，这是杨奕的大事。
华夏买房，可与杨奕在米国买房大不相同，但杨奕偏执到，一定要像在米国买别墅一样，必需是现房，而且马上能住的。
杨奕和海瑟薇连续找了很多个楼盘，显然并没有现房销售，而且离聚贤阁还有十几分钟的脚程。
期房，期房，可能遥遥无期，毕竟烂尾十几年的楼盘都有的。
返回离古董一条街更近的地方，虽然楼是老了些，但不重要，住着舒适就可以了，所以找了中介。
找中介可以省很多事情，但花钱是必然的。
折腾了好一会儿，傍晚时分杨奕和海瑟薇回到了古董一条街，这时的夕阳下，古董街上，渐渐变得热闹起来，久居家中，躲避阳光的摊主，也都一个个拎着包，出现在古董街。
地面还是热的，但这无关紧要，铺上一张帆布，或者干脆就是一张塑料纸，然后把携带来的古玩摆在上面。
摊上的古玩，真伪参杂，赝品居多，甚至有些离谱得令人发指。
这个季节，夕阳沉得依然晚，所以杨奕没空闲逛，得安排一下今晚和老杨见面。
在见面之前，杨奕应该先吃了晚饭，毕竟在聚贤阁是不提供饭食的。
早早吃了晚饭，七点多了，天才暗了下来。
古董街上，夜间更加热闹，而所有的古玩铺子也都打开大门迎客营业中。
在聚贤阁里喝了茶，稍作休息，坐等老杨的出现。
聚贤阁里很热闹，进出的客人一波是又一波，在古董街上，能像聚贤阁这样的古玩铺子不多，每天都可以卖出去几件古玩。
但聚贤阁很少做街面上同行的生意。
八点。
聚贤阁迎来了老杨，他还是杨奕第一次见他的那副模样，穿着一件透露着身份的马甲。
只是今晚，他戴了一副眼镜，绳子绑着眼镜腿，挂在脖子上。
还有些不同的是，这会老杨的手里拿着一包东西，是直接用包包裹的，这样的打包方式，并不多见了现在。
但看那布包棱角分明，杨奕大概猜测得到，里面是什么器物的碎片。
孰不知，老杨也是古董街上的熟客，闲来无事时，他就会来古董街上溜达，淘有价值的东西。
老杨的收入有限，不能无限制的买喜欢的好东西，但老杨肩负着一种民族文物的保护责任。
比如见到有新鲜出土的东西，必定关注，见到研究价值高的东西，那怕是碎片，也会打包买走。
这不，手里拿的正是一堆青铜碎片。
“老杨，我们办公室里聊。”
铺面上，终究是做生意的地方，人多嘴杂，而且杨奕今晚要讨教老杨的东西，毕竟是秘密。
“小杨，那走吧！”
老杨倒也不客气，很熟悉的样子，跟着杨奕向铺子后面走去，同时紧握着手里的布包。
“喝茶，我们边喝边聊。”
在舒宁的公司里，都摆着大茶台，在聚贤阁里，舒宁一样能折腾了一张大茶台，有重要的客人，就可以在这茶上谈生意了。
老杨放下手里的布包，先喝茶。
“老杨，这是哪里捡来破砖碎瓦？”
在古董街这样的地方，人们所追逐的是有经济价值的古玩，碎片，经济价值不高，甚至是完全没有。
老杨摇头苦笑，或许世人皆如杨奕这般认为，所以如今，可提供学者研究的资料并不多。
老杨打开了布包，里面是一堆青铜碎片，而且有些碎片上是有铭文的。
“小杨，你这就不知道了，虽然没有经济价值了，但有研究价值，这碎片也不完整，缺少了许多，但是有铭文，铭文是可以直接提供资料的文物。”
老杨像教育小辈一样，给杨奕上着课。